“弗兰克？你终于缓过来了？”阿尔法半开玩笑地说。
弗兰克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是啊，最近没有注意检查脑子，被你这么一说当然就崩溃了。好了，还记得你刚才的问题吗？”
“当然啊！”
“例外不但有，还有不少。虽然古代讲究男尊女卑，但是一个女人是天子的妻子，那满朝文武见了她也得下跪。所以古代实行的其实是多重取向的立体等级制度，这样人们的心理就比较容易平衡。因为他们固然在一些人面前很卑贱，但是他们也可以在另一群人面前很高贵。而且不仅如此，人的地位还是浮动的。‘长安的和尚潼关的将’‘十年的媳妇熬成婆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那这个制度有什么作用呢？”阿尔法说。
“你想一想，地位这个东西什么时候会不存在？”
“当然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了！”阿尔法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了，“比如我有力量，那些医生就奈何我不得！”
“说的没错，但是请不要笑得那么恐怖，”弗兰克摆了摆手，“这样很吓人的。你的话说明了一个道理，那就是地位必须在一定的团体和关系中才能存在。这种团体可以是国家，也可以是家族和家庭；这种关系可以是君臣，也可以是夫妻。一旦失去这些团体和关系，地位就不复存在了。就像一个王朝覆灭了，皇帝要是不逃是肯定得死的，但是几天之前他还是‘真龙天子’呢！”
“所以呢？”阿尔法问道。
“你别急，先听我慢慢讲。要获得地位，就必须寄身于某一个团体。而且，一个人在团体中的地位越高，他对团体的依赖也就越大。最害怕国破的是国君，最畏惧家亡的是家长。一旦国破家亡，国君和家长就什么都不是。可见，一个人要想获得地位，他就必须获得一个集体的认可。而团体的意识越强，自己的意识就越弱。群众的眼睛哪里是雪亮的啊！群众最容易听从别人的话了，今天有人说往东走他们就往东，明天有人说往西他们就往西走。而且一个人想要在团体中得到高地位必须要遵守团体的规则，所以人们只好去遵守团体的规则以换取高地位。如果有人不遵守规则该怎么办呢？那只能把他们当作异己消灭了，免得他们来威胁团体的安全。于是人们就只能被威逼利诱着往前走了。唉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。哎哎哎，阿尔法，你怎么又笑得那么恐怖了？”
“呵呵呵，既然人们被规则困住了，那我去打破规则，人们不就可以——”
“不是这样的，阿尔法！规则虽然看起来有种种不好，但是它可以维护社会的秩序。要是社会没有了秩序，像日晴这样的弱者是肯定生存不下去的了——”
听到这里，阿尔法眼里疯狂的光才渐渐消失了。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，然后说：“听起来有点道理，那就算了吧。好了，时间也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慢走啊！”日晴挥了挥手。
“不对啊！”弗兰克突然嚷嚷起来了，“阿尔法正着急回去呢，你怎么可以叫她慢走？”
“啊？”
“说实话，有些东西我一直很想吐槽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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